艾鹏涛今年九岁半,平时喜欢上树摸鱼掏鸟蛋,见过最凶的是他家后山里拇指粗的蛇,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当下就受不住了,捂住嘴巴,低下头干呕起来。
然后他抗议无果,被方亦亦连拖带拽扯了过去。
他看着这位不知名但是看起来相当可靠的阿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横幅,在公告板擦了一下,大半张横幅被染上血。
“新的”方亦亦看着符咒被浸湿的程度,面色凝重。
即使外表再怎么变化,血液细胞的活性度是不能改变,也骗不了人的。
这些血离开血管甚至不超过一小时。
方亦亦随手挥了一下,符咒在葱白的指尖燃烧成灰烬,无风自起,向着右边的甬道飞去,消失不见。
在艾鹏涛看来,就和变戏法似的。
“好、好厉害”他目瞪口呆。
“嗯?”方亦亦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她很少有被人夸的时候,不确定道:“你是说符咒吗?”
“就跟电视上一样,姐姐你是道士吗?”
方亦亦:“”这就叫姐姐了。
方亦亦拉着他像右边的甬道走过去,“我不是。”
艾鹏涛沉默了一下,虽然还是恐惧,却不是那么害怕了,“那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个学校以前”
他开始回答方亦亦之前的问题,小孩子语言组织能力还不清晰,再加上害怕,说的颠三倒四,方亦亦发展史没听着,但是听了好多这个学校做下的孽事。
比如有个女人夫妻吵架,半夜被丈夫赶出家门,回娘家的时候路过此地,快天亮的时候他丈夫迷瞪瞪感觉被窝里有个圆滚滚的东西,以为是汤婆子,踩在脚下蹬了一宿,第二天发现是自己老婆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