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山风吹来,方亦亦打了个寒颤,她吸吸鼻子,看向手机。
屏幕又弹出了黎听的组队邀请。
犹豫被打的太惨,方亦亦现在对这玩意儿生出些许抗拒,鼓着腮帮子点了进去。
一进去,是那个女孩子说到一半的话:“排位呀,我还差一把渡劫了。”看到她进来,语调就带了那么点埋怨:“啊又来了。”
方亦亦:“”
黎听一言不发,秒开。
方亦亦就那么两个英雄,哪个也不会玩,后果可想而知,虽然在黎听的带领下赢了,但她几乎是从头会屏到尾,以死不瞑目的上帝视角趟完了全程,游戏体验极差。
队友从一开始的沉默,变为“别送了,泉水呆着吧”的友善劝阻,最后直接成了:“你卸载游戏吧。”的诚恳建议。
最重要的,是不管方亦亦说什么,队友都听不到似的,她说她的,别人玩别人的,活像两个次元。
方亦亦越打越委屈,又舍不得黎听,到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打了好几个小时。
凌晨两点,方亦亦趴在睡袋里,看着灰暗倒计时的屏幕,打了个呵欠。
这一局他们输了,不光方亦亦菜,队友也菜,黎听也不能力挽狂澜。
游戏房间里,黎听给方亦亦打字:你没开麦。
抱怨好几次困得不行但仍然简直不下线的小姑娘:“我开麦了呀?听不到吗?哈喽哈喽?”
方亦亦愣了一下。
黎听继续打字:看到那个小喇叭旁边的麦克风了没,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