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道:“只是有所感觉,你真实的性格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这么唯唯诺诺,还记得你买的第一条薄荷绿裙子吗?”
方亦亦点点头:“记得。”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买的第一件属于自己的裙子,这次放假都没舍得带,在宿舍衣橱里板板正正挂着呢。
“你当时穿的也是怎么一条绿不拉几的裙子。”
“哎?”方亦亦眨眨眼,记忆深处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裙子好像是他爸买的,她觉得丑,每次穿的时候都不情不愿。
所以那天脾气才格外大,死活要吃雪糕。
原来学姐好这口?
方亦亦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不由道:“那照这么说,这个彼岸花很早以前就在我脑子里了,为什么我昨天才感觉到疼。”
黎听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宾馆的女鬼,她留下了一截脊椎
骨,那四个被她吃掉又吐出来的眼球也留下了,没有和尸体一起烧掉。脊椎骨应该是怨气最重的那一块,至于眼球,大概是因为,虽然被女鬼吃了就成了她的东西,但本质还是别人身体的东西,那四个人还活着,所以鬼火没有第一时间点燃。”
“然后呢?”方亦亦认真听着,不明白这和她头痛有什么关系。
黎听继续娓娓地道:“我之所以变成鬼,是陈思可的原因,女鬼脑子里有我骨骼碎片,你脑子里的彼岸花也是她的手笔,这么一来,其实我们三方互通有无,都有共同的联系,趋利避害是所有东西的本能,危险来临时,它们自然要去一个安全不会被伤到的地方,就是你的脑子,我没有发现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气息太熟悉,忽略了。”
方亦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白了就是熟门熟路,找地方避难,“那学姐,它们为什么不去你身上?”
黎听投给她一个看智障的眼神,问道:“女鬼是谁杀的?”
方亦亦一拍脑门:“啊,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