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似乎跟她很熟,一进来就挨到这人旁边坐下,气鼓鼓地介绍:“这是方亦亦,方亦亦,这个是”
“陈思可,”女人站起来,伸出右手对方亦亦道:“你好,谢谢你帮助了我表弟,陈力辉是我叔叔。”
“哦,你好。”方亦亦第一次跟人这么正式地握手,又紧张了起来:“我叫方亦亦。”
“人给你带到了,”教导主任撇撇嘴:“你们聊着,我得去医务室看看,这死丫头刚刚摔到我的琵琶骨了,我怀疑骨裂,然后还有课要上,不奉陪了。”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方亦亦:“”
“坐啊。”陈思可和教导主任挥手告别,笑眯眯地招呼方亦亦,待方亦亦坐下后,她又道:“黎听入学的时候,有两个伙伴,一个是童童,另一个……”她勾了勾唇角,看着方亦亦,没说话。
方亦亦瞪大眼睛,吃惊道:“是你?”
“聪明。”陈思可十指交叉放到膝盖上,整个人朝后仰,后背靠着沙发:“我早就想见见你了,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漂亮的孩子,今天拜托童童把你喊过来,没有提前通知,希望不会太突兀,打扰到你。”
不,打扰到了。
方亦亦默默地想,问道:“那陈……小姐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陈思可锁着眉头,看起来有些落寞:“说出来你别笑话,你也知道黎听不想见我们,可我们当初真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死于意外,我们都很挂念她,你现在跟她走得近,就是想问问你她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缺的,或者想要的东西?”
可能因为气场太强,陈思可说这话的时候,低声下地,有那么点类似虎落平阳的意思,让人莫名不忍心拒绝,方亦亦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缺的?”
陈思可眉头舒展开,笑道:“我们每年清明都会给黎听烧一些东西,但是祭奠嘛,也就那几样,翻来覆去的闭着眼都能清点出来,黎听她打小独立,谁也不依靠,这么多年也没给我们托个梦什么的,我还担心她缺东西不好意思说,没什么缺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