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言趴在地上哈哈喘气。
林风君手足无措的望着地上的两个男人,眼圈红了又红。
姜卓言总是吊儿郎当的,嘴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出说,但今天他一直很沉默,姜卓言蹭蹭鼻子上沾到的泥,又把廖修挪到了白天的地方。
廖修躺好了,姜卓言一屁'股坐到了树下,他将胳膊搭在膝盖上,疲惫的说,“我就说……没办法和小皇子解释吧。”
林风君挺难受的,复杂的看着廖修。
姜卓言扒拉了下头发,继而将手指插'进发间,抱住脑袋,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朦胧的光照在三个悲伤的男人身上。
谁也不想牧千里离开,廖修的悲痛他们感同身受。
他们还只是牧千里的朋友,对廖修来说,牧千里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是他仅仅能够依靠的人。
可是这个人没了。
小皇子的天塌了。
林风君把牧千里说的话对姜卓言一五一十的重复了遍,确定姜卓言都弄清楚了,林风君就解了廖修身上的药。
廖修迟早得面对这事儿,不可能一提起就被林风君下药放倒。
廖修睁开眼,这次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
他安静的坐起来。
“小皇子,”姜卓言找了个轻松的语气道,“你先听我说……”
廖修没反应,平静的看着姜卓言,平静的听着他把话说完。
直到说到最后一个字廖修都没变化,姜卓言下意识的去看林风君,他不是药没解干净吧?同样的话,连一向能言善辩的姜卓言都不想再说第二次。
“林风君,”廖修将目光转向林风君,他哑着嗓子问,“不是说他没事儿么,什么叫大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