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倾没有骗他。
牧千里这才松了口气。
廖修的肩膀被打出了个贯通伤,小腿擦了一下,好在他当时反应及时,才没有其他致命伤但纵是如此,廖修也发烧了。
诊所里的设备有限,在医护人员的守护下,三天之后廖修退烧了。廖修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牧千里,把手机给我。”
廖修昏迷的三天,外面依旧风平浪静,并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微博上无聊的网友还在研究他们在火车上的照片,也有人问他们什么时候蜜月归来。
仿佛他们所遭遇的只是一场梦。
可他们都知道那不是梦。
廖修的电话一直没打通过。
他也知道他打不通了。
廖修拿着手机,脸上贴着胶布,两眼空洞的看着天。
牧千里第一次看到廖修这个样子。
想要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轻轻抓住廖修拿着手机的手,“老婆,你饿么?”听到牧千里的声音,廖修机械的转过头来。
眼睛失去焦距,毫无神采。
他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对不起,”牧千里低下头,两手握着廖修,将头抵在廖修的手背上,“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老婆。”
廖修的瞳孔蓦地一缩,他浅浅的皱眉,继而整个眉头拧成一团。
廖修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生气。
他用沙哑的嗓子说,“不怪你。”
牧千里抬头,两滴眼泪啪叽一下从眼眶里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