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里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和程汉堂在医院里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程汉堂对牧千里有好几个印象,以前从廖修嘴里听来的是不可一世装的要死。医院里他看到的是没心没肺聒噪有趣,而现在的牧千里,则有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牧千里对他的态度是礼貌且生疏,他不需要他的帮助,连说话都是点到即止。
不止是现在,从昨晚见面到来到钟茶山,牧千里一直是这样的,只有在车上和廖修吵架的时候才变了副脸孔。
程汉堂觉着,这人可能只有在廖修面前不设防。
而他们的那个小皇子……
程汉堂笑了下。
“我说牧千里,你和小皇子到底因为什么闹别扭啊?昨晚上我看了一宿小皇子的大黑脸,觉都没睡好,今天一天也是乌云罩顶的好容易……牧千里?!”
程汉堂话没说完,一回头发现牧千里不见了。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迅速往回跑去。
可是直到跑到他们刚才休息的地方,他也没看到牧千里。
程汉堂傻眼了。
时间向前追溯。
休息之后,程汉堂喊牧千里出发。
牧千里跟在他后面,俩人走了没几步,牧千里就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拽他,腰间传来压力,好像是腰包被什么挂住了。
他看到了一根斜过来的树杈,他一动那树杈就跟着动。
牧千里莫名其妙的往后看,腰包紧贴在身上,这树杈是怎么插进腰包和他身体间那点缝隙里去的?
头转过去,那根香蕉精正努力的用树枝勾着他的腰包。
牧千里:“……”
香蕉精看到他,嘿嘿一乐。
“你干嘛?”牧千里问。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