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儿……”
“那张脸我一看就要吐了……”
“你别说了我已经恶心了……”
牧千里走着走着,就听有人在说话,起先他没在意,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不管到哪儿,都能听到类似的话,或者说这些话就围绕着他。
牧千里一偏头,眼角的余光扫到两个护士在一起窃窃私语。
再往前走,病房前穿着病号服的姑娘也在交头接耳。
而她们的目标,似乎是他……牧千里。
牧千里皱了下眉,他继续往前走。
从病房到医院门口这不算长的距离,牧千里愣是把所有羞辱人的话学了一遍。
“这种人怎么没撞死他啊……我感觉他一出来咱医院这空气都变差了。”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护士小心的拉了拉边上的同事。
“听到听到呗,本来就是么,让人膈应的死贱人。”被拉的一抱胳膊,从鼻孔里喷出相当不屑的音量。
“别说了!”护士看到,牧千里站住了,她胆小,又狠狠的拽了拽同事的衣服。
“你怕什么,垃圾就该回到垃圾的位置,怎么好意思腆着脸出来膈应人呢。”她说完,扫了眼边上的垃圾桶。
下一瞬,那垃圾桶被人一脚踹飞。
俩护士及这走廊的人同时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到,一时间走廊里鸦雀无声了。
那俩护士受惊吓程度最高,俩人下意识的就抱一起了,再一抬头,刚才还在那边的牧千里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
他一脚踩着踢翻的铁皮垃圾桶,单手撑着曲起的膝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俩姑娘。
“刚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来,当着我的面儿,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