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嘴角含笑,将胭脂牵到榻旁坐下:“胭脂,少主心性单纯,感情直白。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
在某些方面,她总是想得不够深,需要人引导……我们的存在不正是为了这一点吗?”
“可是……”
解语微微叹了口气,语带心疼道:“再过三载,少主便将近而立之年。教主让我等四人照料少主,所谓长姐如母,本该由我来教导少主这方面的知识,只是……”
她说着不禁面露自责羞愧:“只是我心有所属,抛下职责。天可怜见,因我一时私心竟让少主至今还未……唉,真是罪过罪过。”
胭脂虽学了些解语的性子,但听到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言论,还是经不住臊得满脸通红。
“解、解语姐姐……”
解语看向胭脂,面色十分正经:“胭脂,你读过医书,该懂的都懂,就不必我多说了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少主我就交给你了。”
沈错写完折子便命人送进了皇宫,作为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她如今可以直达天听。
事情一了结,她便又急匆匆地寻起了胭脂,只是没想到解语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家里。
“解语,你何时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少主在忙,我哪里好打扰?等一等又不碍事,我正好与胭脂说说话。”
“你来怎么算打扰?”沈错几步走到两人身边,一撩下摆踢鞋跳到了榻上,“奇怪,胭脂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屋里炭火烧得太旺了吗?”
解语轻轻睨了她一眼,像是一位母亲在看不解风情的女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