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错没料到李宣竟会反过来诘问自己,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李宣自小跟着父亲学习外家功夫,身手算得上不凡。只是他不习内功,虽然能从沈错的气势之中察觉到一丝危险。
但被少年血气冲昏了头,很有一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劲。
见沈错只是瞪着自己,李宣进一步挑衅道:“如今民风开放,少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况且我从未对胭脂做过孟浪之举,只是说一说话也不行吗?你虽是沈记的当家,但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沈错被他伶牙俐齿一顿辩驳,气得差点绝倒。她管胭脂的事怎么就管得宽了?从还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
明明是这小子觊觎胭脂美色,还敢说自己没做过什么孟浪之举——天知道他心里是如何垂涎胭脂的!
沈错可半点儿没有自己年长李宣八九岁,又武功远胜于李宣的自觉,所谓的不愿欺辱弱小也只是针对那些老弱病残,且未主动惹她的人。
如今这李宣都当着她的面宣战了,沈错又哪里能忍这口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子在想什么,离胭脂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胭脂眼见着事态迅速发展,张口想劝都来不及,好不容易拉住了沈错的手,抢在李宣继续开口之前道:“沈掌柜,这里人多我们还是不要久留了,这便回吧。”
沈错原就受人瞩目,如今又与一打扮清苦的少年起了冲突,自然是被一众人围观。
胭脂一个头两个大,暗道沈掌柜是真不适合出来抛头露脸,麻烦似乎总往她身上找。
沈错虽讨厌被人围观,但向来不怕事大,只拉住胭脂的手从容道:“急什么?还得把买的东西带回去呢。”
胭脂只得顺着她道:“那么多东西光靠咱们也带不回去,我去请个车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