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垮下了脸,却只能无奈应是。
三人出了金玉良缘坊,沈错便又听到了酒楼上那些对自己的议论,上了马车后不满地对着两人道:“这些书生什么毛病?又穷酸又碎嘴,见都没有见过我,便对我评头论足。
还什么皇恩浩荡,我稀罕他们的银子吗?母亲每年吃我们商行三成净利,其中有一成就是给皇上的,区区一万两白银、一万石粮食和六十顷田地算得了什么?还不到其中十一!”
沈错虽嫌黄白之物铜臭,但这毕竟是沈云破的心血,是天明教几代累积的成果,好端端地便要把财物拱手让给他人,她就算心中没有不平,也绝不会感恩戴德。
“少主,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就当买个平安罢了。郡主的俸禄是皇上私库所出,也算是您舅舅的一点儿心意。”
解语在一旁好言安慰,说到后面却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再说,不久以后我们还要炸他一座山……我听说燕山可是炎朝龙脉所在。”
沈错听到此处总算眉开眼笑,口中却嫌弃道:“这小小燕山能有什么龙脉?就算有也不过是条小蛇而已。承接了一点昆仑山余脉的龙气,为他大炎续了一命。”
沈错说话从不忌讳,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自然更加口无遮拦,加上对皇室特有的刻薄,每一句话对宗室的成员来说都十分刺耳。
所幸此刻并无他人在场,解语和白泉也甚是捧场赞同。
沈错回了长公主府后便急急忙忙跑去见沈云破,虽因柳容止在场,两人无法过多交流,但能每日见到姑姑,沈错已经开心不已。
柳容止目送沈错离开后,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沈云破。
沈云破察觉到她的目光,疑惑地回望着她:“怎么了?”
“错儿年纪已经不小,不仅不想成婚,而且还对情爱之事懵懂无知,我看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