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错眉头皱,眼扫去只见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站在布柜旁,脸上满是不屑。
布衣轩主要是面向平民的布行,价格比较公道,在读书人口碑尤其良好。
这位书生大概是在店里看了整个过程,当听说沈错只是茅山前村个杂货铺的掌柜时,终于按捺不住满腔的激愤,对沈错发出了嘲讽。
“你是谁?凭什么在这说话?”
沈错觉得他莫名其妙。
她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指手划脚。
“哼,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个路见不平的穷酸书生而已。”
沈错上下打量了他番,肯定道:“穷酸是真穷酸。”
书生身素白布衣自然无法和少主的锦衣玉带相比,顿时羞恼得面红耳赤。
“哼,腹有诗书气自华,只有铜臭的商贾才狗眼看人。”
书生努力抬头挺胸,态度傲慢,沈错冷笑了声。
“是你说自己穷酸,怎么我说就是狗眼看人?商贾都铜臭那这布衣轩的掌柜又如何?
你路见不平怎么不早点出手,听我说到杂货铺的时候才冷嘲热讽,这就是你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我看你才是狗眼看人,欺软怕硬,有辱斯。”
沈错自觉很尊重有真才实学的人,当初邀请那些诗仙书圣,哪个不是有礼有节地「邀请」过来?
就这家伙还敢自称读书人,真是笑掉她的大牙。
“你、你——”书生见沈错刚才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只以为是哪家没见过世面的小姐。
没想到竟然如此口齿伶俐,条理清晰,顿时接不下话来,只憋着气道,“我可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