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
二丫的身体地颤抖了起来——大姐离开后的这半年她成为了父亲和继母的撒气筒,这个月因为天天去村口上工,没怎么遇到过两人,身体却仍然记得疼痛的感觉。
王铁柱看起来佝偻落魄,对女儿却强悍得很,揪着她的衣领冷笑道:“二丫,怎么看到爹爹就想走呢?看样子沈掌柜已经给你发了工钱了,还不快点交出来?”
二丫不敢反抗,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因为抖得厉害,布包下跌落到了地上。
王铁柱听到了铜钱的声音,顿时管不上二丫,将她扔到旁,连忙去捡布包。
继母刘氏这时也跟了出来,看到那包铜钱,剽悍地扑上来和王铁柱抢夺。
“你这个疯娘们想做什么?”
王铁柱虽然是个男人,但沉迷酒色赌博,又时常顿饱顿饥,身子早就坏了。
对付二丫他自然手到擒来,和刘氏却只能拼个不相上下。
两人揪着个布包僵持着,刘氏不甘示弱地道:“什么我想做什么?你这个混蛋天天不着家,二丫和虎子都是我带着,她现在能挣钱了,这钱当然得交给我来保管!”
“放屁,你这个臭婆娘什么时候管过孩子?二丫是我的亲女儿,她的钱当然应该孝敬我这个当爹爹的。”
两个人拉拉扯扯你争我夺,虎子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两人却是充耳不闻。
二丫时管不上装着粗粮的布袋,护着弟弟想走,却听得哗啦声,三串铜钱在抢夺下散落在了地上。
两人也顾不上地脏,同时扑倒在地把铜钱往怀里扒拉,最后还是王铁柱占了力量手脚上的优势,抢走了两串,刘氏只抢到了串。
王铁柱只在手上颠了颠就察觉到了不对,看到二丫和虎子似乎想回柴房,几步上前拉着二丫的后领把她掼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