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摇头:“其实找你不辛苦,我最怕的是找不到你。还有”
她扭头,看向身侧的女人,眼眶发红道:“那个时候,晋小姐怀着宝宝,一个人回到倚冬山,一路上,才是很难过吧?”
晋春迟马上也摇头,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
姜洛看眼这佯作无事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而也压不下喉咙里的哽咽:“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了晋小姐一路北上,就一路飘雪,那时候,得难受成什么样子,才会一路飘雪的啊?”
是难受成什么样子呢?
从前的那股情绪被揭开,晋春迟怔了怔,平静的眼中忽生波澜,而姜洛慢慢蹲了下去,蹲在苍茫的雪地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皑皑白雪里,忽地传出压抑到了极致的低泣声。
姜洛蹲在那里,为她的晋小姐曾经的难过而哭得浑身发颤,在她哭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身上忽地一暖,晋春迟也蹲了下去,轻轻环抱住她,姜洛剧烈一颤,哭的更凶,晋春迟用力抱紧了她,用此生仅有的、温柔到了极致的声音道:“洛儿,不要再去想以前了。对我来说,你跋山涉水去到我巢穴的那天,就已经治好了我身上所有的伤口。”
她说着,将脑袋轻轻靠上姜洛的脑袋,与姜洛依偎在一起。
姜洛的呼吸静止了一瞬。
忽地,晋春迟怀里的宝宝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呜哇哇哇。”
两位妈妈皆是一惊,齐齐看向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