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宣言实则有些孩子气，透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甚至是冲动的。但是姜洛原本也只是个即将上大学的小姑娘，她会说出这种话，无论天真还是冲动，归根结底，都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女人的话是赞扬，而她的吻是奖励，双重叠加起来，姜洛深受鼓舞，她终于肯抬头，羞怯地看向也正静静瞧着她的那女人，满怀期待道：“所以晋小姐喜欢吗？”

真是大胆。

羞怯，而又勇敢。

两股截然不同的特质在小猫身上显露，矛盾得令人心生怜爱，晋春迟与她对视片刻，幽深红眸犹如一汪宁静湖泊，温柔地将她包裹，便是在这样的静谧中，晋春迟开口：“喜欢的。”

“我很喜欢。”

听到女人连说两个“喜欢”，姜洛心中陡然生出狂喜，她脸上露出笑容，而女人大力将她扣在了怀里，声音不知何时已变得沙哑：“一心一意？”

姜洛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女人又问：“海枯石烂？”

于是，有轻微的震动从女人的胸膛中传出——那是女人在笑，笑传递到心口，便成了震动。

又或是，悸动。

姜洛耳朵贴在女人心口一瞬，听到那清冷的、却又万分撩人的笑，心中先是高兴，然后便是酸涩，她也不知道这股酸涩从何而来，但又好像是知道的。她想，大约是女人鲜少在她面前笑得这般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