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牙关紧咬，举起手中的枪朝天开了一枪，怒吼道：“你放屁！老子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祝乐之转过头去，握紧了傅如初的手：“宝贝，待会儿闭上眼睛，不要看，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温柔，说话时的气流轻柔地打在傅如初的耳边，可是傅如初的心中没来由的慌乱，她双手抓着祝乐之，哽咽着开了口，声音中满是乞求：“可不可以不走？”

祝乐之从来没有见过傅如初怎么卑微的模样，她心头酸涩，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想要告诉她，她们还会再见面。

可是到了现在，有些话也不是不得不说的。

“对不起。”看着傅如初盈满泪水的漂亮眼睛，祝乐之垂着眼，躲开了傅如初期待的眼神，只是说了这三个字。

傅如初的心中有了猜测，她看着祝乐之，紧紧地盯着她，突然，冲上去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的热烈赤诚，就像是干燥的木柴遇上了猛烈的大火，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是这辈子只剩下这么一次，就像是再也见不到她，就要在现在把一生的托付都集中在眼前的刹那。

飞蛾为什么会喜欢扑火呢？人又为什么会喜欢那些只在一刹那美丽的东西？

傅如初不知道答案，但是她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祝乐之，尝到了泪水的咸涩。

泪水是咸的，落在两人的唇边，又被傅如初悉数舔了去。舌尖被吮的发麻，口腔里也充满了铁锈的味道。

祝乐之逐渐有些呼吸不上来，可是她没有推开傅如初，就这么定定的、悲伤的看着她。像是要给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留下最后一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