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鸣把这个赌场给要了, 还给好好地经营起来。等时间长了,这赌场还多了十几间客房,供常在这里赌的人居住。
苏遇进到这间赌场里,目不斜视地穿过做着正常生意的前厅,路过紧锁着的两扇大门,一直地走,走到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处。
哒,哒。
黑色的方跟皮鞋跟着手机投下的光柱走,连续下了十来个台阶,来到地下一层,站稳。
长裙晃了几下后,落定在一对细细的脚踝附近。
苏遇站在那里,背着光。
这里就是那些赌徒住着的地方,地下室。
苏遇不用担心在这里见到太丧心病狂或者脏兮兮的人,因为在这个赌场住着的,有很多还是体面人。
他们白日里可能会在高楼中的某个办公室里,活得人模人样,但是到了夜里,赌得双眼通红之后,他们钻进了一间间十来平方米的地下室中。
以前苏遇不觉得这有什么,现在想想,不禁觉得这是宁鹤鸣阴暗的心思。他曾被人关在地下室里听钟表的响声,而现在,他很乐意看见别人缩在地下室里的样子。
不过这事情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这些常住着的赌徒中,有一个人就心甘情愿地住了很久——
徐安。
这是被称为“鬼才”的导演。苏遇第一次出演电影时捞到了一个大导的资源,靠的就是徐安的人脉。
徐安凭借这个,抵了他不少的赌债,但还是欠着一些。他说他会一直拍电影下去,毕竟他还要赌上一辈子。
那时是长辈出面帮苏遇谈拢的这件事,苏遇跟着过来了一次,远远地见过徐安一面。
这会儿站在这儿,苏遇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留着长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