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张开嘴唇,说出一个“好”字后便语塞了。
这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只知道这是宁光带回家来的女朋友。宁鹤鸣对儿子们交女友这种事向来不管,宁光他们带各种女人回家短暂地住一夜——似乎也没什么。
看到宁秋语塞,女孩笑道:
“记好了,我叫贺晨。”
宁秋立刻道:“好,贺晨,放开我。”
贺晨从善如流,放开她以后就自顾自地去了宁秋房里的卫生间。虽然不晓得贺晨为何要跑到自己这里用卫生间,可看她似乎别无他意的样子,宁秋暂且松了口气。
这放下来的心在宁秋看到厕所里的血迹时又给提了起来。
宁秋是冲出厕所的。
在她要拉开门去找贺晨时,那人的笑声在她背后响了起来——贺晨居然又回来了。
无论怎样,人命关天。见到厕所里的血迹时,宁秋的第一反应就是贺晨该不会是流产了吧。她循着那人的笑声回头,见到的却是贺晨红润还堪称有点可爱的脸。
“贺晨,你——”宁秋在想要不要拉她起来,“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贺晨反问道:“医院,去什么医院?”
“你不要瞒我了,我看到了,厕所里有血——”
此刻宁秋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她想,贺晨一定是想靠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吃定宁光,所以看到有流产预兆时才慌忙逃到她这里来。
可是这简直是不要命啊。
宁秋干咳了一声,道:“我能理解你,只是你的身体——”
这下贺晨有点理解过来了,或者说她早就猜到了宁秋会作何反应:“你在担心那些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