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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茫然地站在医务室里,茫然地看着医生给宁秋打点滴,又接着茫然地守在宁秋身边。

除了撕咬与被撕咬,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可能,是吗?

可以牵手,拥抱。

再然后呢?

许多年后,这天晚上,坐在车里的苏遇叹口气,最后说:“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宁秋还在因她刚才的否认有些失神,她本来想说“是你做的也不要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你对我那么恶劣的态度”,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了对方的问话。

“今晚?我在宁家。”

换做以前,苏遇定要讽刺几句,不怼她便不舒服。

可是宁秋今晚听到的,是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寂寞的询问:“哦,这样吗?”

苏遇还是去了宁秋的家,握着偷偷配好的钥匙。

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个人看着买来的蛋炒饭看了好久。

苏遇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宁秋的家里时,她咬了宁秋的嘴唇。

是,撕咬啊。

第7章 s

有些人是足够美的,年轻的时候明艳无双,老去时亦有风姿,哪怕精神上出点问题,都只是让她平添一种病态的美而已。

比如纪明玉。

纪明玉和宁秋的房间外有一个共用的很大的阳台,那里堆满了纪明玉亲手种的盆栽花草。早上宁秋在阳台上打了一通电话,回过头时瞥见了还睡在床上的母亲。

隔着那道透明的玻璃门,宁秋看到纪明玉侧躺着的身体凹凸有致。早上的太阳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还有两弯锁骨上时,有一种奇异的圣光似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