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西勾了勾唇角,日常给这些艺术家一个嘲讽的微笑。
她伸个懒腰,出了卧室,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吓得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接下来便都是下意识的反应了,贺锦西快步跑到了卫生间跟前,一把拉开门,然后又掀开了阻挡视线的浴帘。
郑潇以一个难以言喻的姿势半趴在浴缸里,水波荡漾,漫得满地都是。
她的头发湿了一半,贴着半边脸,努力抬头看向贺锦西的时候,笑得很无奈。
“对不起,碰倒架子了。”
的确是碰到放沐浴用品的架子了,漂亮的金色支架歪倒在地上,东西摔得七零八落。
但这个不是重点,这点损失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重点是郑潇摔了,光着身子,摔得不轻。
把艺术家的冷漠气质全给摔没了,像一只落汤鸡,像一个哈巴狗。
贺锦西跟艺术家有仇,但贺锦西跟可怜的女孩儿没仇。
她带的第一个艺人是女生,她给自己立的第一条职业准则是,不能让女生受伤。
为此,她去学了拳击,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贺锦西抬脚把碍事的东西拨到了一边,走到浴缸跟前,弯腰一把攥住了郑潇的胳膊。
“能起来吗?”声音冷漠,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不太行。”郑潇回答她,“脚使不上劲。”
贺锦西上了另一只手,架住了她另一只胳膊,动作干脆地把人提了起来。
郑潇很轻,费不了多大劲。
但她的后背得挨着贺锦西的身子,湿漉漉的头发会滑过贺锦西的脸,还有氤氲的香气,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充斥了这并不狭小的浴室。
地上滑,郑潇晃悠了几下才站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