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瑶有些意动，却没有开口，反而看向自己的弟弟。

左烈犹豫一下，拱手道：“多谢莫语大人，但如今家族遭逢大变，晚辈想留在这里帮助父亲，还请大人见谅。”

莫语微怔，确未想到，他竟会开口婉拒，但心中却无不喜，反而对他更高看了一眼，点头道：“如此，本座便不强求，但日后你若有困难，都可来找我。”

语落，他一步迈出，带着段芝青直接离开。

荀昭、勋凉、死亡君主及亡灵龙挪移跟上。

唰！唰！唰！

一行呼啸挪移前行，直奔九天之上，转眼便已没入罡风层中。

莫语脚步略微放缓，转身看了一眼段芝青，她虽竭力保持着平静，脸色却仍旧微微发白。

停顿一下，他缓缓道：“嫂嫂，你是不是觉得，我出手太过冷酷，直接便抹杀了数十条性命？”

段芝青娇躯微僵，她急忙摇头，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急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嫂嫂不用着急，我明白的。”莫语笑了笑，目光看向远方，“虽然不愿承认，但我双手之上，都已沾满了鲜血，这点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喜欢杀人，但有时候，却不得不杀，因为我不杀他们，他们便有可能伤害到我在意的人。如果当真有轮回业报，我希望所有一切都集中在我一人。”

他声音平静自然，却让段芝青心底瞬间涌出自责与痛惜，她对莫语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眼前所见。

“莫语……”

“嫂嫂不用多说。”莫语收回目光，转身看了她一眼，“等下还要有人介绍给你，我的妻子和女儿，她们就在这呢。”

“啊……”段芝青嘴巴微张，她很快回过神来，勉强保持着平静，但看着莫语眼中的温柔，心中还是有着微微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