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甚至懒得传话给他,好似他根本不重要。
掌灯的太监为宫殿的调亮了些,太子坐着喝着闷酒,挥了挥手,让殿内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他踉跄地坐了下来,“走,你们都走!”他仰头灌酒,因喝得太急,连声咳嗽,揪着胸口。
梁寂缓缓地走了出来,在他身旁蹲跪下来,轻柔地给顺气。
“阿寂,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逼我?”太子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已经半醉,“阿寂,这到底是为什么?”
“您累了,我送您到太子妃那里去。”
“我事事都听母后的,我努力读书,努力讨父皇喜欢,连太子妃都是她给我挑的,可她还是对我不满意!”
梁寂静静地倾听,扶着他,一动未动。
太子边哭边低喃,“阿寂,我好害怕,好孤独……”
“奴去请太子妃。”
“不,不要去,我不要见她,我不喜欢她,阿寂……”太子转眸盯着他看,“阿寂,你到我身边几年了?”
“十年。奴是崇元十一年入的宫,那时奴十岁。”梁寂始终都是半跪着,长长的眼睫垂着,在灯光中,一点阴影落在他无暇的面孔上。
这是一场重场戏,是太子对梁寂诉衷肠,也是梁寂离间太子和皇后的重要契机。
这也是一场夜戏,场内只用烛光作为背景,营造了一种暗昧不清的氛围,在这气氛之下,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