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傅斯恬叫她起床吃饭的时间了。
时懿冲了个澡,驱走了所有的困意,像往常一样精神地去到饭厅吃饭。
傅斯恬已经帮她把早餐都摆好了,现热了酱料给她的荷包蛋浇上。“你早上洗漱得有点久噢。”她穿着围裙,一看到她就笑。
时懿被带得也有了笑意,坐下说:“怕等会儿着急漏了什么,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箱。”
她们中午十二点半就要赶飞机去柠城准备参加第二天傅斯愉的婚礼了。
傅斯恬不疑有他,脱了围裙跟着坐下了。
时懿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傅斯恬,傅斯恬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昨夜受过噩梦侵扰的痕迹。时懿便有些犹豫。
如果是以前,可能她最后还是会倾向于就这么算了。但经过从前那些因为坦白不够才产生的误会后,她很难视而不见。
“昨晚你做梦了,你记不记得?”斟酌再三,她还是说了。
傅斯恬喝粥的动作顿住,抬头望向她,睫毛快速地扇动两下,笑意散去了许多。
“记得。”她无可奈何地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是我说梦话了吗?”
时懿点头,“我听见你喊爸爸了。”
她放下勺子,望着傅斯恬,眼神里带着一点询问的意味。并不强烈,而是很温和,像是请求的那种。
傅斯恬心颤了颤,捏着勺子的指尖用了力,坦白:“我是又梦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