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完全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
时懿便彻底安下了心,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噩梦。
没想到,几天后,回柠城参加傅斯愉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傅斯恬再一次被噩梦困住了。这一次,她吵醒了时懿。时懿听着她一声声急促又惶然的“爸爸”,喉咙跟着发涩。她搂住傅斯恬,轻声叫“来来”,想叫醒她,她又突然停止了啜泣,像小猫一样蜷缩进了时懿的怀里。
时懿心一下子又软又疼,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放缓了。
傅斯恬安静了下来,好像终于摆脱了梦境,没有再叫“爸爸”,也没有再抽噎了。她揪着时懿睡裙领口,睫毛湿湿地睡沉了。
时懿抬手,小心翼翼地揩去她眼尾的水迹,揉了揉她耳侧的细发,眼眸沉暗了下来。
这应该不是寻常的梦。
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
斯恬心里有事,很大概率,应该是和她爸爸有关的事。可是,是什么事?是过分的怀念与不舍吗?她不确定。
胡乱地猜测着,时懿守着傅斯恬,没有再睡下了。
天际慢慢地露出了鱼肚白,旭日升起,金光洒进房间,傅斯恬在往常起床的时间醒来。
时懿察觉到了动静,闭上眼装睡。
傅斯恬头有些昏沉,还有些迷糊,没有发现,只是如常地亲了一下时懿的额头,下床出卧室给时懿准备早餐。
时懿这才全然放松了神经,闭上眼,任自己陷入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