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竹……”她终于克制不住问她:“时懿……时懿这几年还好吗?”
她声音很轻,像是问得很犹豫、很艰难。陈熙竹侧过脸看她,她的视线正落在远处,长睫低垂,掩盖着她的明眸,陈熙竹看不真切她的情绪。
“你希望我答好,还是不好?”陈熙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一直没提,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问。
傅斯恬咬了下唇,望着虚空,艰涩说:“好。”
那是绝不同于刚刚交谈时的从容淡然、若无其事,陈熙竹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动了动,说不上轻松了些,还是更沉重了些。
“不太好。”她敛了笑答。
傅斯恬偏头看她。
陈熙竹不闪不躲,坦白地说:“你和她分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过得很不好。后来来海城了,她绝口不再提起你了,一切好像都好起来了。但是,我们再也没有看到她像以前那样笑过了。”
“申城她也很少回去了。前几年,她一直一个人在海城过年的。这两年好像才和她妈妈的关系缓和了一点。”
傅斯恬怔怔的,脸上血色尽褪。那绝对不是听到释怀了的前任时该有的模样。
尹繁露从洗手间出来了。
陈熙竹点到即止:“这几年,她一直是一个人。”
傅斯恬神色有些恍惚,看了看陈熙竹,又看了看由远及近的尹繁露,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强挂上笑容,送她们出门。
出了餐厅大门,坐上时懿指派给她们的车,尹繁露忍不住感慨:“斯恬好像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