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便伸出手,问:“铝碳酸镁咀嚼片可以吗?你喝了酒,其他的药最好询问过医生才能吃。”
一板咀嚼片正躺在她的手心里。
时懿发现自己听不出她的情绪。
她收回烘手机下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傅斯恬,回:“可以呀。”
并不伸手去接。
傅斯恬抬着手,摊开着手心对着她,面色平和到接近冷淡。
都亲自上来了,还装什么?过头了。时懿审视着她,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直望进她的眼底。
傅斯恬不敢躲,也不能躲,静静地与她对视着。
气氛凝滞中。
时懿忽然嗤笑了一声。
她走近了傅斯恬,伸出戴着腕表的左手,伸向傅斯恬的掌心,就在傅斯恬以为她要拿走药的时候,她手忽然抬高了,越过了傅斯恬的肩膀,压在了她的耳边的墙壁上。
阴影投了下来,冷香钻进鼻腔,像当年很多次她逗她、亲昵调情时那样,时懿把她圈在了墙壁与自己之间。
“老板亲自送药上来,每个顾客都有这个待遇吗?”
时懿前倾身子,低下头,贴近了她。
发尾扫到她的锁骨,几乎要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缠着呼吸了。傅斯恬一瞬间全身战栗到僵直。
她忽然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鼓动的声音。
感受到了身体血液流过四肢百骸的存在。
她惊觉,原来,她还是活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