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坚持:“时懿,真的不用了……”
“再躺一会儿……就好了……”声音渐渐转虚。
时懿听得出,她又疼了。找不到钥匙,越急越找不到,为什么会找不到,为什么连着钥匙这种事她都会做不到。喉咙里一片腥甜,手都在不自觉地发颤,钥匙终于在衣兜里翻到了。
“能走吗?下楼了,我们打车过去,快一点。”她得救一般快走到傅斯恬那一侧的床边,伸手要扶她。
傅斯恬摇头:“不用,时懿,我不想去。”
“下来吧,我扶你。”时懿听不见一样。
“时懿,我真的不想去。”她垂着头,又痛又累,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扯痛。
“那我背你。”
“时懿!”她终于绷不住语气,含着点哭腔祈求时懿。不要再让她说话,再让她强调了。
时懿真的没有再说话了。她沉默了下来,一动不动,空气安静地像一切都死去了一样。
傅斯恬又不安了起来。
她吃力地抬头去看时懿。时懿也在看她。
时懿哭了。
冷白的光线下,她眼神静静的,两行泪顺着她清隽的脸颊下淌,无声无息,安静又汹涌。
傅斯恬一瞬间觉得灵魂都在发痛。
她怎么能让她哭?她怎么能让时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