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熙竹和我说下午的事了。”她温吞坦白。
时懿不冷不热地“嗯”。
傅斯恬咬唇,轻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时懿打着方向盘掉头,沉默得傅斯恬以为她是不准备理自己了,空气中又响起了一声“嗯。”
傅斯恬心里紧绷着的弦松了些。时懿每次生气了都会变得异常冷淡,但只要她还愿意说话,就说明她有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她语气很柔地问时懿:“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告诉你?”
是,但又不全是。
时懿也说不清自己气的到底是什么。是气傅斯恬没有保护好自己,还是气她对自己不够信任,明明住在一起,却宁愿和陈熙竹说,对自己却只字不提。又或者是生自己的气,明明人家都不想告诉她,她还上赶着去献殷勤。
明明她不是喜欢这样多管闲事的人。
最生气的是,她还硬不下心肠完全冷着傅斯恬。
“不是。”她冷淡地回。
傅斯恬彷徨。
时懿又说,“我也不想告诉你。”
猝不及防,傅斯恬心忽然被这语气戳中,软得不行。
“时懿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她解释,“我……怕你嫌弃我。”她头垂得低低的,像是很羞愧的样子。
“怕你觉得我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更怕你觉得我是老毛病又犯了,不会说‘不’,不会拒绝人才惹来这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