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做下人,人家陈家的下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一家人在薛家过得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真是人不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所以婷秀也是特别希望薛珊雅能够如愿嫁入陈家的。
毕竟从目前来看,陈家已经是薛珊雅能够到的极限了。
若是这条路行不通,那可供薛珊雅选择的人家,家世就会瞬间降低好几个档次。
嫁到那样的人家过日子,甭说薛珊雅能不能受得了,她这个做丫鬟的都找不到什么盼头。
沈天舒跟厉子安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才回来,一回来就钻进西隔间里去了。
作为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走在三里城的路上就会吸引到许多目光。
她虽然一路都戴着帷帽,但还是总有种要被人看透看穿了的感觉,脸上烫得几乎都快要能烙饼了。
帷帽那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好像阻碍了她畅快的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所以进屋之后,她便立刻摘下帷帽,拿在手里扇着风,希望能让脸颊降降温。
摘下帷帽之后,呼吸果然顺畅了许多。
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滚热的脸颊。
厉子安也太大胆了,在路上就……
幸好这边偏僻,一路上都没被人撞见,不然可真是太羞人了。
但是刚才厉子安骑马将她送回山门口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盼夏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跟之前不一样的内容。
沈天舒越想越羞,感觉浑身都要开始往外冒热气了,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采蓝敲门没听到应声,便直接推门而入。
正好看见沈天舒一脸红晕地坐在床边,眼神发直正不知在想着什么。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照进屋内,落在她身上,像是给她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采蓝整个人都看呆了,虽然潼娘子用手盖住了自己大半的脸,但光是这样就已经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也太好看了吧?
沈天舒察觉到有人进来,赶紧扭头避开,带上了帷帽。
采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躬身道:“潼娘子,对不起,可能是奴婢敲门的声音太小了,打扰到您了。”
“没事,采蓝姑娘过来是找我有事么?该不会是陈老夫人……”
采蓝急忙道:“不是的,潼娘子莫急。
“只是老夫人见潼娘子一个人来的,怕您起居饮食有什么不便,所以让奴婢来专门伺候您。”
沈天舒松了口气之后婉拒道:“多谢陈老夫人费心,不过我自己生活没什么问题,不必非要有人贴身伺候,就不劳烦采蓝姑娘了。”
最后她还很贴心地说:“这件事,一会儿我自己去跟老夫人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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