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晚上,戚半夏感觉姜白芷心里藏着事,额头蹭着她的肩膀,轻言细语问:“阿芷,在想什么?”
姜白芷一只手虚虚地搭在对方的腰上,低声开口:“豆豆,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为什么突然这样想?”距离长辈催促她们生孩子已经过去一年半,戚半夏了解姜白芷,依她的性子,做出此番决定,肯定事出有因。
姜白芷放在床单上的手慢慢攥紧,因为违背初心,纠结万分道:“我们生病,孩子能够照应。”曾经,她和戚半夏聊过彼此的生育观念,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庸品,抱着养儿防老或者完成任务的心态万不可取。
“时祯姐打算选址创办专为女性服务的养老院,上到管理人员,下到后勤服务,以及医生护士,都是女性。她起个头,后来的人会慢慢跟上。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养老。”戚半夏牵着姜白芷的手,亲了亲她的上唇,两人十指紧扣,“除非,你和我同样期待孩子的到来,那就另当别论。”
“嗯?”姜白芷听出言外之意,偏了偏头,似在思考,而后略有失落地回她道,“但是带孩子辛苦,我怕帮不上忙。”
“谁说帮不上?前几天我身·体不便,是谁帮我清洗贴身衣裤?”
“不—样,带孩子困难很多。”
戚半夏贴紧她,加深了吻:“生活上,妈会帮忙;教育上,我的阿芷,当年可是学霸。”
枕上的人不说话了,她虽然失明,但是论教育,还是有一些心得。
威半夏耐心等待。
良久,姜白芷商量的语气道:“那我怀,好吗?”知道戚半夏怕疼,孕育一个生命,从怀孕到生产,还有身体后续的休养,都特别辛苦,她舍不得。
戚半夏却言辞凿凿反驳她:“你说的不算,我们去医院检查,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于是,2月初的某一天,两人空闲,经过详细检查,医生认为戚半夏更适合。原因是姜白芷虽说属于后天失明,但病因不明,谁都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