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怯怯道:“昨天没洗头。”
果然……
戚半夏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玩笑道,“帮姜医生洗头有什么好处?”
姜白芷嗓音压得极低,嘟着嘴,满脸的委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戚半夏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偏开头敛了敛眸,喉头不自觉咽了咽,耳边也有热意升起。
最后薄唇轻颤,嗔了她一眼:“我先洗漱。”
说话的语调和尾音,姜白芷只捕捉到“害羞”两个字,是害羞吗?是吗?此时此刻,戚半夏口中正经的老干部正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
三张椅子摆在竹屋外的空地上,上面铺着几个节目组帮着借的棉垫子,姜白芷平躺上去。
“姜医生,会不会硌得难受?”戚半夏端来一盆适温的清水,关切地问。
“不会。”
一架航拍盘旋在天空,六七台摄像机蹲守在各个角落,众目睽睽之下,姜白芷双眸含笑,看着戚半夏细心地帮她揉搓着头发。
仿佛那些时日肝肠寸断、剜心之痛戳成的血窟窿,瞬间被填满。
眼神愈发柔和。
戚半夏是敏感的人,她觉察到对方的目光,一次两次能躲开,三次四次只有无奈地稍微加重手上的力度,姜白芷皱了皱眉,消停几秒,又故伎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