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好,我把电话给你,你拨过去吧。”咬牙,张灵筠终于拿定了主意,从我书桌上找出一张纸,一支笔,将号码写了上去。
于是,从此之后,我没有再见过那个叫做陈云峰的人。
如同一滴蒸发的雨水,陈云峰自我们的世界中,完完全全地消失不见了。
那件事情过后的很长段时间里,张灵筠其实是很不愿意和我说话的,她将她的不快挥发到了一种淋漓尽致的地步。
她不再亲昵地管我叫“婉婉”,上课的时候要么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要么目不斜视地写作业,只留给我一个侧脸。
她要是有题不会做,都会拿去请教别人,而不会问近在咫尺的我这个同桌,总之,能避我多远,就会避我多远。
但是,对于这些,我并不在意。
在看见她咬着笔头皱着眉头总是算不出题来时,我会主动地翻开书和草稿本,准备给她讲,即便她总毫不领情地拿着书本转身问后桌;在校门口有人卖新奇的糕点时,我会买下给她尝,即便她总是推说她肚子不饿,吃不下。
直到初三上期期末,有一次,班上有个女生抱着肩膀同在聊班上哪个女生最纯的话题时说:“你们说什么?觉得张灵筠最纯?算了吧,就那一天到晚恨不得为自己立贞洁牌坊的小□也配得上‘纯’这个字?瞎了我眼了!”
我当时二话没说,就走过去举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道,打得结结实实的,甚至震得我手心生疼,没出几秒,那女生的脸就肿了,顺手将身后的凳子拎起来摔到我脚下,就哭着推开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