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气，分明就是威胁。

颜墨听完，突然笑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还有如果你想靠这种小把戏离间人，也未免太小儿科了。你如果是想要威胁我，就回去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吧。”

“你说得对，你是很强，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你都屹立不倒，不管是家族斗争还是企业上的重重苦难，你都没有被弄垮——只是，颜墨，你身边，还有几个真正的朋友？”郑希儿的情绪似乎已经难以保持平静，她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地称呼颜墨。

“颜墨，其实你真的…一无所有。”郑希儿说着，开始冷笑。

“那只是你的看法，我选择保留意见。”颜墨微扶额头。

对方沉默了好一阵子。

颜墨甚至都想把电话给挂了，然而，对方却又开了口。

“你真的打算和孟佳乐在一起？你考虑过许军没有，你考虑过那些厉害关系没有？”郑希儿的声音已经微微有些发抖。

“我自有分寸。只是，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么？嗯？”颜墨右手抱着肩，望出窗外。

外头仍旧狂风肆虐，大雨滂沱。

“我只问你，你确定你爱她么？你确定你心里已经完全放下周艾雪了么？”郑希儿顿了顿，终于问出了这句已经积压在心里许久的话。

听到周艾雪这三个字，颜墨略微愣住，随即释然，微微偏过头，望着地面。“是的，我爱她。孟佳乐，不是周艾雪。”

“好。”半晌，郑希儿呼出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