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只有她们两个人,助理和经纪人没一个在的。

季优泽望了下窗外,随后拿手揉了下眼睛,眼泪倏地便淌了下来。

康夕回头望了望她,然后递了张纸巾过去。

季优泽接过手,顿了一下,说:“我这可不是哭。”

“我知道。”康夕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泡泡,点点头。

季优泽想了会儿,又继续说:“我也不是因为你才搬到你隔壁住的。”

“这个我也知道。”康夕一手握着方向盘,回过头,轻轻眨了一下眼,随后伸出另一只手,冲季优泽砰砰砰了几下。

“前面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交集的必要。”季优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康夕听完,偏着头想了会儿,然后摇头,说:“这地段儿不太平。你要是挂了,我可就是杀人凶手了。”

“那么哪儿太平你就在哪儿放下我,行不?小祖宗。”季优泽又抽出第二张纸巾擦着眼睛。

康夕听完,看了她一眼,懒懒散散地回答道:“如果不想待在我车上,不是应该一开始就不上来么?”

这句话可谓是意味深长。一瞬间,过往的种种便全都在脑中摊开了。

季优泽一句话哽在喉中。过了好大半天,她才回过头来,说:“那么我问你,既然都知道要死,那么,人干嘛还要出生?”

康夕听完,打开车窗,风从外头涌进来,略微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