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梅捕头。”文牒拿在手里的实感让蓝歆有些喜出望外,但是又担心她有什么诡计,于是试探着道了谢说,“那小女跟前辈就先告辞,不打扰梅捕头办公了。”
“既然时间紧迫,本捕头也不多留几位。”梅香寒起身,带着礼貌却有些疏离的微笑送几人往外走。
事反必有妖!蓝歆看着如此反常的梅香寒,一步一心跳地朝外走,直到走出刑狱司的大门,被正午的太阳照在身上,终于觉得自己一身正气,松了口气,转过身对她说:“梅捕头不必再送了。”
梅香寒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何时离开?”
蓝歆心头一凛,不知这魔头又要做什么,但还是说了:“事不宜迟,明日一早便动身。”
“恩。明日我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前去送行了,”梅香寒目光落在盛柳身上,脸上带着的是盛柳几乎没见过的表情,十分优雅地拱了拱手,“柳柳姑娘,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果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就算拿到了文牒,蓝歆还是放心不下来,可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盛柳也觉得,这样的彬彬有礼、礼貌疏离的梅香寒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她今日的内心虽则恢复了平静,却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明明应该感到轻松的才对。
司空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黑暗的——柴房。
听着周围淅淅索索像极了老鼠跑来跑去的声音, 司空鲤嘴巴一撇,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师父,徒儿可能回不去了, 每年清明记得给徒儿上柱香。
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昏黄的夕阳从门口照了进来,接着又被一道身影挡住了。不用问,司空鲤也知道来得是谁:“你……我不是故意要跟着你的, 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