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了一下,咬了唇看我,突而转过身向着屋里的椅子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我忙上去将她搀住,她也没有推我,在椅上坐定后才又对着我道:“师傅,自然,自然不是近日才有的。”
我手上还捏着她的手,冰凉柔软,只这一句话,我手上的力道再也控制不住,牢牢的钳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
她在骗我,她当然是在骗我。
可是,这般漏洞百出的谎话,却让我心里闪过了各种念头,各种,我不愿意联想,不愿意承认的念头。
大约是被我捏的痛了,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却望着我一瞬也不瞬。
“那么,是几时开始的?”我的声音冷得自己的脑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诚然,这只是她对我说的一个谎,可是这个谎也让我心头一阵的恼怒。
她神色稍平,缓缓的道:“师傅,您还记得徒儿离了您的那七十三年么?”
记得,我怎么可能忘了那段日子,也是因着那段日子,才会让我在忆起别辰之后,能那么快的承认自己对怀梦的爱意。
她如今重新提那段日子,让我觉得惶惶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将要浮出水面了,有什么我一直在意却不去想,不去触碰的真相将要出来了。
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一只手攥成拳头,支在旁边的桌子上,指节隐隐的泛着青白,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足了勇气,对着我道:“师傅,您看过那么多的戏折子,自然应该晓得,得不到心中所爱,免不得要寻些事情来慰藉的。当日徒儿自然以为自己对着您是足足的爱恋,离了您也是不好受的,桑竹,桑竹对我情谊深切,当时,当时徒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