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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看着小宫人这般赴死一般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唇角上扬的松开手道:“这应当是温姑娘为你对陛下说了好话,我才顺水推舟的提了,你该感谢温姑娘才是。”

“温姑娘自是极好的,可苏女官您待夏香也是极好的。”

不得不说小宫人有时固执的很。

夜间藏书阁内夏香先去后院厨房烧水准备洗漱,苏清停笔收拾书本,只见那处矮桌有未曾收好的纸砚便上前将这些一并整理。

只见矮桌一书册里压着好些不同的海棠花,其中有些估摸着有些年头,已然是如纸一般单薄,花瓣颜色已然暗了不少,可依稀还能闻见些许清香。

小宫人不知从何时起很是喜爱海棠花,从茶水到绘画都是极其喜欢拿海棠花。

苏清正欲合上书册时,却瞥见一页写有一首诗。

“春夜灯深人未眠,老树枯枝挂残月。清风无意鹊桥缘,可知有谁心头怜。”

这诗里满是哀怨愁绪,全然没有十八岁少女的活泼开朗。

近日来小宫人大多沉默不语,难不成与此诗有关?

待出了藏书阁,苏清负手往后院走去,见那庭院的古树,便想起那诗来。

古树自南国皇宫建成便有的,这些年一直开的茂盛,何来的枯枝呢?

春日本该是一片生机,可小宫人的诗里却满是衰败之景,苏清思量好一会,也未曾想清楚。

苏清推开门,小宫人刚倒好热水,脸颊红扑扑的出声:“苏女官您可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