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盛着汤应:“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张尤谋接过汤碗满是不解的等着顾兰的解释。
“赵荣在朝堂除却跟你走的近些,并不与别的世家官员接触,没有接触就代表没有利益纠纷,所以宋墨没有理由对赵荣出手,可现如今他却出手,这才让你看不清,对吧?”
“嗯。”
顾兰夹菜放至张尤谋碗碟说:“朝堂官员那都是人精,宋墨出手必定有他的理由,赵荣跟你走的近,便代表会跟你站在一处,宋墨现在对付不得你,但是动赵荣的能力却还是有的,一来可以向别的世家证明宋家还有些手腕不能被人轻视,二来还可让你在朝堂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
张尤谋微皱眉头应:“我在朝堂向来少于旁人交际,没想到竟会连累赵荣,此回若是陛下深究,他怕是要降职查办了”“你先吃些,否则饭菜又该凉了。”顾兰催促道。
“哎,好。”张尤谋忙咬了口蛋饺。
顾兰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雨水,视线落向窗外的细密雨水道:“你啊,就知道担心旁人,也不想想自己的退路。”
张尤谋微停的看着顾兰应:“你放心我绝不让你吃苦的,早前陛下嘉奖的银两我偷偷藏了几处在都城外,假若有一日真到危急时,你带着嫒儿也可安稳度一生。”
“你瞎想说什么呢?”顾兰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米饭,顺道捏了捏她脸颊,“这世间再大,如果没有你我哪也不会去,你不许再说这般话,知道吗?”
张尤谋颇为感动,愣愣的点头抬手握住顾兰的手应:“兰儿你这般好,我何德何能有你作妻。”
顾兰看着从不曾这般直白的人,居然破天荒的说起情话来,脸颊微红了起来道:“呆子,嫒儿还在一旁吃着饭呢,你要说留着晚上与我说吧。”
一旁摇篮里的小女娃也不知懂不懂其中深意,只咯咯的傻笑。
张尤谋本就脸皮薄,被顾兰这么一说,顿时连耳后根都红透了,埋头吃着米饭都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