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宫人春月却清晰记得早间春兰借回房喝药的缘故,离开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那就说自早间巳时过后,玉清宫内没有人看见过她?”
“是。”
赵瑶看了眼那日渐昏暗的天,冬日里天暗的极早,又逢风雪交加,如若有人对她不利,恐怕现下都已得手了。
“大家都退下吧。”赵瑶双手合于袖间,静静望着陆陆续续散开的宫人。
现如今好不容易才刚掌权,如若玉清宫闹出太大的动静,朝天殿极可能会得到风声。
其实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本来就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小宠物而已,她不听话非要乱跑,若是被人暗算没了小命,那也是她太笨。
这皇宫看着奢华富贵,可里头处处陷阱,稍不留神便会没命。
夜色渐暗时,玉清宫处处点亮起灯盏,唯有破旧的老阁楼被夜色吞没,风声透过破烂的窗户穿过,犹如呜呜哽咽的哭啼声。
温如言被绳索捆在房梁垂挂,双手被束于身后,四处漏风的阁楼寒风刺骨的很,嘴里还塞着帕巾。
后脑疼得厉害,温如言花了不少时间才将嘴里的帕巾吐了出来,脸色极其难看出声求救:“来人啊……”
外头的大风遮掩求救的声音,嗓子干哑的温如言,被寒风吹得浑身发抖。
那个偷袭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自己呢?
温如言猛地咳嗦了几声,鼻子堵的难受,嘴间呼出的白雾很快便又消散。
寒冬腊月里的时节,把一个重伤的人捆在漏风的房屋,简直是想让自己活活被冻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