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形云漠视他的感受,他为何要视对方为绝对的唯一,心情随对方的喜怒而变,与他同喜,与他同悲,哪怕自己并不能完全体会,也尽可能地体味对方的心情。
他那般努力贴心,到头来,他自己难受的时候,对方笑得可欢乐了。
就像现在,陆形云和易明镜聊了这么久,半晌才像是突然发现自己一般,伸手探向自己。
早干嘛去了!
按照以往,金天机肯定喜笑颜开地紧握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脸,然后十指相扣,直到对方有意挣脱为止。
而现在,对,他也这么做了。
可他又很快反应过来,金天机微微皱眉,先一步松开了手,冷着脸走开。
陆形云眼睛微亮,笑意更浓。
金天机便听到他对至圣说:“看他,现在都会吃醋了。”
金天机内心一阵嫌恶,嫌对方不够了解他,他并不是吃醋!
他可能纯粹只是厌倦了说这话的人,也厌烦了送上去舔着脸索求对方垂怜的自己。
陆形云不伸手打扰的时候,他看天看地看云卷云舒,发现草木虫鱼鸟兽皆有乐趣,他不太理解他的视线为何会停留在陆形云一人身上。
再耐看的人,总有看透的时候,以前他认为哪怕看透了陆形云也依旧会喜欢,但他没办法一直喜欢一个并不重视他的人。
金天机万分迫切想要更进一步,分明已经意识到了陆形云不需要他,那他为何必须要陆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