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是要看缘分的,有血缘关系的不一定有缘,没血缘关系的也不一定不够亲,就像她和她的师父师兄,和沈时礼一样,她觉得老天爷也没亏待她。
祁砚见气氛忽然伤感起来,便也笑嘻嘻开玩笑道:“爹妈和哥哥都有了,你要是缺个男朋友之类的,我也可以勉强填补一下这个空缺。”
沈栀白了他一眼,沈时礼也眨眨眼,没真掉眼泪,冲祁砚道:
“我妹妹还小,轮不上你,你都多大了?”
祁砚理直气壮:“别瞎说,我不老,男人至死是少年懂不懂!”
沈栀嗤笑:“呵,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暗地里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
几人你来我往地斗完嘴后,沈栀这才用道具叫出了她师父藏在柜子顶上的曲谱。
这时候沈栀才注意到,这曲谱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写在那种丝织物上的绢本,然而配上上面的五线谱又像是什么蹩脚的假文物。
“……希望师父不会发现。”
沈栀扫了一遍曲谱后,大致回忆起了曲调,深吸一口气,吹响了唢呐。
刻意压低的音调并不像众人想象得那么阴郁,至少听上去不悲伤,甚至还有点诡异的喜庆。
但是配上这个画面,就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般的恐怖。
“……真、真站起来了……”鬼见愁的部下中,有人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