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的小手抓紧了木盆边缘。
“呼——”
司徒彻及时在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然后周楠整个?人从水里被捞了出?来,被毯子擦干净后,厚重?的大氅把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像个?糯米团子一样重?新回到了床上,司徒彻耐心给她把头发擦干。
将捣碎的草药汁涂抹在伤口处,清清凉凉的,一阵淡淡的草木清香蔓延开来,舒缓了后背的疼痛。司徒彻拿了一套自己的内衬放在床边,想?了想?,她大概不会穿男装,还是亲自给她更了衣,小包子还没开始发育,男装穿上去,再把头发束起来,倒也像个?俊俏的小公子,就是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
“好了,你在这待一会儿,我也要去洗一下”,
司徒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拿了剩下的干净衣服去木板那边了。
周楠听着那边传来的水声,脸更红了,只看到她拎了一桶水,那……那她是洗自己剩下的水吗?回忆起遇见她的那一刻到现在,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不多时,司徒彻就从木板后出?来了,刚沐浴完的女子披散着头发,身?着一件单薄的白衣,领口隐隐露出?白皙的锁骨,上面有一个?深深咬痕,她的面色红润,明眸皓齿,与小周楠相?比褪去了稚气,如?瀑的长发增添了一丝成熟和魅惑,一眼看去雌雄莫辩。
她见过父皇的许多妃子,见过许多美人儿,可如?今她才突然一下子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什么叫倾国倾城,一个?人竟能漂亮到如?此地步,她才十?二岁啊,以后长大了……
司徒彻对呆了的小包子轻轻笑?了一声,她已经把胸膛包裹起来了,只是因为沐浴,还来不及束发,司徒青云告诫过她,这个?模样绝不能被人看去,除了清风,没有人知道她是这么漂亮的女子,平日?在军营她也会上一些英气阳刚的妆容,好在她的美不是柔弱无骨,而是像阳光一样大气温和,只会令人觉得她是个?漂亮温润的少年,却难以想?象她是个?英姿焕发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