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拿着公主的令牌。
“参见长公主,奴才该死”,
“起身吧,不知者不罪”。
周楠没有为难他,一踏上这片土地,便悲从中来,心情十分沉重,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从这片辽阔庄严的陵墓就可以窥见,皇后卫珺生前的受宠程度,立在石像旁边的碑文就让周楠红了眼睛——
大周孝昭皇后卫珺之墓。
“母后”,
她眷恋地抚摸冰冷的石碑,明月虽不忍,但强势地在身后扶着她,深怕她像在白马寺那样一跪不起,司徒彻也感觉一阵难过,或许是想到了已逝的傅柔,又或许,她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位皇后,因为母亲生前似乎经常提起,只是年岁过于久远,她实在记不起来了。
建安六年,也是十年前的白河沟之战,傅柔以为丈夫和女儿都战死沙场,一夜间急白了头发,不久就悲痛欲绝而逝。
她们都是因忧心至亲而亡,司徒彻想,她也许可以理解公主的内疚与悲伤。
把祭拜需要用的香烛和供品一一摆好,将点燃的檀香交到周楠手中,周楠对着墓碑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其他人也跪着祭奠这位曾经风华绝代的皇后。
“本宫要在这里走走,陪陪母后”,
她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沿着陵墓一路走去,司徒彻几人紧紧跟着,又不敢离得太近,怕打扰到她。
陵墓很大,地下的宫殿他们是看不到的,地上是一片丘野山林,只能跟着轮廓的小道走,每隔几米就有守陵卫设哨看守,看起来很严格也很安全,司徒彻的视线不曾离开过周楠,那道背影始终走在前面,但她感觉走的并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