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明月有些欣喜,
”你终于醒了“。
”本宫梦见她了“。
”难怪“,
明月了然,她知道在公主年少遭遇的苦难中,曾经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呵护她,这才有了现在安然无恙的景阳长公主,正是如此,每当公主梦见那个人,都能平静安然地醒来。
只是那人不知身在何处,姓甚名谁,甚至,连她如今的模样也无从知晓,八年,足以改变少年容貌。
”还杵着干嘛?前几天不是挺殷勤的吗?“
房门一开,明月见司徒彻还直愣愣地站在门口,不禁来气。
司徒彻看了一眼穿着单薄的女子,这位景阳长公主果然如店小二所说的那般虚弱,她的嘴唇毫无血色,身子骨似是禁不起一阵风刮,司徒彻赶紧把手上的白裘披风覆在她的肩头,动作很轻,饶是这样,沉重的白裘还是把她的双肩压下去一截,由是她更加确定公主没有养什么面首了,这样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周楠没给什么反应,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等明月帮她把及腰的长发束好,便径直往正殿书房那边走去,司徒彻赶紧跟上,心里又是一惊,公主走路无声,难不成也是习武之人?
正殿里燃着淡淡的檀香,屋里烧得旺盛的火炉散发出阵阵温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方正的黄木梨桌,上面井井有条地堆着许多文案宗卷,还有一方石质细腻的洮河玉砚,三寸狼毫端端正正地搁在砚旁,似是严阵以待主人的执召。
司徒彻暗暗打量着这敞阔的书房,这里会有她想要的东西吗?
”别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