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芝眼睛亮了亮,顺杆爬:“那我是你的什么?”
陈念选那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词:“朋友。”
“朋友好。”方芝眉尖一挑,低头提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可以走向任何通天
大道。”
说完,她十分应景地一仰头,把那杯酒都干了。
陈念瞪大了眼。
陈念:“别喝……”
方芝倒扣酒杯:“朋友不扫我喝酒的兴。”
陈念猛地闭紧了嘴。
方芝又给自己满上:“我干了,你随意。”
陈念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尽量把自己调到朋友的状态:“你,那个,酒喝多了它……”
方芝:“你不知道吧,我酒量其实特别好。”
方芝眨眨眼,是许久未见的小狐狸:“我不敢让你知道啊,我可以喝很多的,我喝多了也不难受,我喝多了就很……开,就可以干很多快乐的事。”
陈念的瞳孔简直和心脏一起在地震。
方芝起身,脚步晃悠地走,走到中央,突然稳健地回头,逮住了陈念那一脸担忧的表情。
“哈,以为我醉了吧。小样。”
她恢复了正常的走姿,甚至轻盈地跳出了舞蹈动作。她到了陈念那台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老旧唱片机跟前,随手打开了音乐。
陈念的品位,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