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说几句,陈念突然“嗷”的一声。
刘春花:“你嗷啥?”
陈念:“为的这事啊。”
刘春花:“啥事啊。”
陈念:“我就说我爸这几天愁的不行,怪我,忘了这茬。”
刘春花:“????”
陈念:“他就是太呆,不懂得变通,所以这些年才连个科长都没升上去。”
刘春花:“你这么说我老公我可就不开心了。”
陈念:“我二伯不是只有个儿子吗?可以户口上他那儿。跟他说好,其他的事情都是我们家管。我二伯人好,没什么问题的。”
二伯是爸爸那边的堂亲,虽然血缘关系不近,但和他们家走得挺近的。
二伯人好,是陈念结合往后几十年的事实得出的结论,二伯是做生意的,不牵扯政策问题,二伯家离她家近,以后方芝的学校也会和她在一起,综上所述,户口落在他那里,很合适。
但陈念没有说得这么细,她觉得只要她提出这个设想了,她妈妈自然会得出这个结论。
刘春花看了她好一会儿,提出最后一点疑问:“户口不落咱家,那芝芝心里会不会……”
陈念:“她现在年龄小,可能不太理解,但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事,等她大一点……”
“咔”地一声。
东西落地的声音。
陈念嘴里的话停住,猛然回身去开门,房门一打开,方芝就站在门外,手里的花洒已经掉在了地上,潺潺地流着水。
方芝的表情有困惑,有失望,有难过,但那都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