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礼,可真够诛朕的心。”
女皇的将最后一句话落下,原本就已经在她威压下冷汗涟涟的青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
女皇叹了一口气,位于百官之首的左丞徐明义出列,跪在殿前情深意切道:“陛下,都怪老臣老眼昏花,荐了这么一位不敬先帝的混账,老臣自知……”
女皇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精神抖擞的丞相,说道:“徐老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请起。他人之错,干卿何事?”
禤景宸不愿有人把钟离朔的事情化为别人手中的一杆枪,于是说道:“将徐丞相扶起来,朕没有怪罪丞相的意思。至于蒋大人……”
“如此,蒋大人可否知道知道方才你那持礼之言有多胡言了?如此胡言乱语之人。朕,不敢用。”
坐在高位上的君主望着已瘫软在地上的臣子,冷冷言道:“将礼部侍郎蒋方正请出殿外,着令其全族为昭帝戴孝一年。逐出源州,三年之内,不许踏入源州半步。违令者,入宁州军工矿物采集,朝廷永不录用。”
对于臣子的殿前失言,这已经是重中之重的惩罚。这也是女皇,第一次在殿上对臣子说出如此严厉的措辞。
候在宫廷外的侍卫将初来源州的贵族高官拖到了宫门,随即,枢密院的舍人将皇帝的旨意拟好,当庭盖章之后迅速发往了将方正家中。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女皇当着大臣们的面做完的。殿上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在女皇重重盖下玉玺之时,竟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