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到最后,该说的话都说了,江父看她态度良好,拍了拍她的肩,沉着声音说:“你也知道江江现在还小,就已经显现出玩物丧志的迹象了,我会对她严加管教,至于你,我对你的期望很大,江家的企业最后一定会交给你来打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个时候,江有瑜十七岁,还未成年,便已经一眼看到了自己未来几十年要走的路。
“我明白。”这是江有瑜那个下午说的唯一一句话。
她走出了书房,看向楼下落地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想着今晚可能要下雨。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宁好打了电话过来。她现在并不是很想说话,也不想面对宁好,她一如既往地讨厌这个无知者无畏的小胖墩,于是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没想到小胖墩持之以恒地给她打电话,有一种不接通就一直打下去的气势。
江有瑜嫌烦了,蹙着眉头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下来了。
可是她更加的烦躁,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眼眸黑漆漆的,仿佛要滴出浓郁的墨来。
傍晚阿姨做了饭,江母跟其他的贵妇参加舞会去了,江父刚刚离开去处理公司的事务,江江则不知道跑去哪里撒野了,只剩江有瑜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神情冷淡地咀嚼着佳肴。
忽然余光里一片白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