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姝摸摸鼻子,总觉得那些被挤压出来的灰尘全都扑在了她的鼻头上。

她现在能明白,阿贞为什么对她的父亲避而不谈了。

有这样一个父亲,什么样的心理阴影都可能存在。

江有姝盯着大门看了一会,心里做了个决定。

她没有下楼,而是走进楼梯通道,往上走了几阶楼梯,选了个不会被15楼的人看到的角度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这样一个环境注定睡不好觉。

江有姝坐了一个晚上,东倒西歪的,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不让四肢因为长时间静止而麻木僵硬,然而后半夜大脑发出抗议,眼皮沉沉地耷拉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浸泡在困意里,冬日的寒气又让她不得不把自己缩成团来抵御寒冷,在这双重的折磨下,她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几个梦。

这是她第二次梦到原主江江。

她用着江江的身体,看习惯了这张风情万种的脸,梦里乍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初初还是有些惊异,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是江江。

四周是一片纯粹的白色,就像很多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奇特空间的白。

江江与她面对面站着,背着手,探身,笑眯眯地看向她,眼里有种戏谑,问道:“感觉怎么样?”

江有姝也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她了,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越来越疼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最初的强占原主的身体,到后来身体逐渐虚弱,爬个山都精疲力竭,到现在时不时的头疼,她已经隐约明白这种状况发生的原因了,特别是去过几趟医院皆被告知没什么问题之后,她就知道这种异样跟她的穿书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