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暗了暗。

那些照片不是假的,何况小情人之一还找上门来了。

严安贞翻身,平躺着,淡声道:“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那些是你的过去,我也不会对此有什么看法,人都是向前走的。”

江有姝问道:“你……不介意吗?”

严安贞这次沉默了更长时间,就在江有姝以为她已经睡过去了时,她听到她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不介意,圆圆。”

虽然她表明自己不介意,可这番话更让江有姝难过。

此时此刻,她反而希望阿贞介意,希望她能质问她为什么过去找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不洁身自好,最起码说明她是在乎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地把自己划出了她的世界,好像她做什么都没关系一样。

中间的空隙因为严安贞平躺着而小了一些,江有姝却觉得更冷了。

她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又茫然地想,解释什么呢?那些是事实,她替了江江,就不可能与以往割裂,家里还住着秦微雨,她无论怎样辩解都像欲盖弥彰。

若是严安贞不知道这件事,她今晚就铁了心要告白,然后发誓一心一意对她好,可是她知道了,那么这份告白在此刻的她听来会不会觉得尤为可笑呢?

一个过去常常混迹在夜店里的女人,左拥右抱,水性杨花,情人一个接一个,要怎样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我爱你”是承诺而不是勾引呢?

江有姝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蔫蔫地躺着,半晌没了言语。